那一年，尚未解嚴，我們在公西當兵，那年頭沒有蘋果日報，可惜了一些有趣的真實經驗。 " q+ w' ^) @ R$ q8 ~, p4 h. \4 Z D8 S1 y8 i" J
公西的憲＊中心在春季總是佈滿大霧，霧濃時隔一棟就看不清楚前面那一連的後窗，因為我是剛報到的教育班長，三年半落落長，每天心情都沒辦法太好，幸好有這些有趣的長官耍寶，在枯燥中帶來一絲調劑。 * G4 L" M1 g( T/ d / \2 B3 x( o$ K" Z5 n! }今天故事的主角是我們單位的大老二。那一天忘了是什節日了?中心加菜，輪流光臨第三和四營的長官席是一位綽號［焦巴］的副指揮官，政戰科的，另一為雷＊副指揮官才是我們憲兵科的，指揮官則是湯*智，這位長官官運不佳，升了少將後不久被發生在直潭淨水廠的一場血腥殺戮後自裁給毀了仕途，這是題外話。1 A. @0 R9 A$ } y)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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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加菜日，學兵部隊照例在半小時左右用完餐，拉回去照表午休操課，但是焦副座在兩個營部隊紛紛帶走後，留下來繼續用餐，並且要伙房兵炒來辣味小菜，並把每桌六人一瓶的紹興（花雕？）蒐集到長官席上，好好喝個夠。& N9 U3 S" g( M( l4 C1 R
) h; M4 @4 U9 F. T7 I$ h下午時分，部隊照表操課，兩點多我們已經穿上鎮暴服在Ａ５∼Ａ８場地操演，那時候中心的大操場分成八等份，各連操場課時都會分配到一塊，我們同一梯次的四個連分配到這四塊場地。 N9 {9 C$ e/ n" J6 Y N
4 b$ ^- o7 s' Z2 t下著小雨的初春，午後第二節課吧？弟兄們共四個連將近六百人，大家拿著盾牌和齊眉棍在場上大聲嘿嘿嘿，加上哨音和踱步聲，好不熱鬧。; |' b1 l7 Q5 j! b# G
$ ?" J1 \# t: Z0 R' T焦副座在第三四營餐廳這時才用完了午餐，怡然自得的從福利社走過18連前面，拂著圓滾滾的大肚子，酒後紅通通的臉孔，可愛極了，跟平時板起臉孔的神情截然不同；酒足飯飽從餐廳走回指揮部，估計要回去午休一下吧？途遇我們在Ａ５操演的驅散隊型，焦巴副指揮官忽然揮手大叫不行，對著部隊大罵!我們連的值星官記得是黃＊權中尉吧？趕緊把部隊叫停，請示副指揮官有何訓示？ " {3 N" o& {) y: Q9 `( ?# {, W8 W# g8 S! d
焦巴副指揮官雖然帶著八九分的醉意，但是絲毫未減對部隊訓練的重視與關心，要求找來營長，把四個連集中起來，他要訓話！ + f! Y L4 Q! F m+ w4 @* L' j. q+ X+ a3 g, N ]1 m' w
黃＊權排長於是即叫傳令去請營長，並開始找其他三個連的值星官集合部隊，接受焦副座的訓勉與指示；六百多人的部隊要集合得花一些時間，何況著裝還是沉重金屬鋁片的鎮暴裝；焦巴副座很有耐心的等候著，但是畢竟人不是鐵，中午喝下肚的黃湯和尿意，他不能憋太久，於是一邊讓部隊集結，他轉身走進後面２２連的廁所尿尿去也！* N. h0 J" v `! V
9 I5 {8 z7 B! P p/ R很快的，部隊集合好了，連值星把集合成營講話隊形的部隊交給營長（記得是１８卅２０卅２１卅２２四個連），營長立正在中央等後焦副座上完廁所來給大家講話。 _; O7 O2 o6 u/ t) ], E) j# ^8 [9 I* r- V% I$ t0 M E: r
焦副座在２２連上了好一陣子的廁所，比平時稍久一點，這也難怪，一個人喝了那麼多人份的好酒，怪的是走出廁所之後無視他剛剛命令集合要講話訓示的部隊，踩著酒後蹣跚的步伐，從２２連旁邊走向往指揮部的柏油路，竟然忘了整個營集合等他這回事了？% n! f7 W. t! S6 I$ m- M: E" {% Z
樓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