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煙起的老兵往事

貪婪是人性的基本.如果貪婪的慾念太強,小則損人利己大則世界動蕩不安,自古時的戰爭屢屢不斷,百姓時常受戰爭的迫害無法安居樂業,智者更以大知識和善念教化眾人,為了就是使人們壓制貪婪的野性,可是往往從古至今的人們有些許根本無法信服這善觀念,便以一己之見開始大動干戈,或許這就是"梟雄"的形成,往往這些人的豐功偉業得失過錯都寫在歷史上,可是在每個梟雄建立偉業的同時,平民百姓的心酸血淚有誰知道?青史留名,能寫在上頭的就兩種,一種是千古偉人讓後代景仰,一種是千古罪人讓後代唾棄,以下所要敘述的是一段我所經遇過生活在平民百姓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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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U3 `* M% k時光回朔到清末民初之時的中國,那個時候的狀況軍閥割據,小地方則是內亂不斷,百姓的生活可以說是苟且偷生,人們常常為了躲避土匪搶奪或是戰爭,時常性的舉家遷移到外地,這故事的主角老高本是山西人,隨著父母一路上經過了許多地方,最後終於落腳在北京,當時這老高的父母從家鄉倉皇的逃出沒帶什麼只帶一些足夠生活的錢,為了以後的生活和為了讓這小孩有出息,所以送到琉璃坊去做學徒,而老高的父母則是開起小吃攤,這些日子過的也還算安定而老高也不負期望的學了一身的好手藝,由於老高的父母在山西老家還有些家當,老高的父母眼看這孩子學成了功夫,想讓這孩子開古玩店能掙大錢,所以老高的父母便回去山西的老家,把老家值錢的家當變賣了好給老高開舖子,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可老高的父母就這樣沒了音訊,過了好幾個月後,老高忍不住的回了山西老家找他的父母,當老高回到他老家時,印在他眼廉的是老家變成了一片廢墟,他哭著在廢棄的土礫中找尋他的父母,用手一片片的挖,終於讓他找到了他父母,可是已經是喚也喚不回的冰冷身軀,在老高將他父母埋葬後,他無助的守在那,過了三天三夜,老高已經昏迷了倒在那裡,所幸被同村落回來的鄰居給救了起來,聽他的鄰居說,在老高父母回老家時正逢山匪搶奪,老高的父母為了不讓土匪搶走值錢的東西,所以老高的父母和土匪們力抗,但終究還是敵不過那幫土匪,東西也被搶走了老高的父母也被土匪殺了,就這樣年紀輕輕的老高頓時間無依無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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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Q$ g: q4 i7 Y% U9 n生活還是要過的,於是老高離開了老家回到了北京,在老高以前當學徒的那間古玩店中當起了伙計,由於手腳靈活做事也認真,為人也真誠善量,從待客上門接待泡茶到打掃衛生,老高都很賣力的做著,就這樣老高得到了老板的賞識,由老高賣出的古玩也能從中抽取傭金,這老板沒有娶媳婦當然也沒有後代繼承他的店,所以這老板打算著等老的時候,他的店就讓老高來繼承,日子這麼的過,老高也到了該娶媳婦的年齡,所以就由老板找個媒人婆幫老高選一個媳婦,煤婆幫老高找的是個孤兒,在琉璃坊外邊的納鞋店中的納鞋女工,這女工叫小玉,年齡和老高差不了多少,長的還算是白淨,老高自己也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也沒要求什麼,就這麼的在老板的主持之下,老高娶了小玉當媳婦,娶媳婦後的老高就在琉璃坊後的大雜院租了間房,兩個人生活還很融洽,畢竟小玉是孤兒,特別珍惜眼前的一切,是一個能吃苦懂事的女人,老高更勤快的在店裡忙活著,而小玉一樣在納鞋店工作,納草鞋全靠的是手力粗活,一針一線要納的紮實,但小玉不怕苦,為了他們的家,小玉也勤快的做著,日子過的特別快,從小玉有了身孕到小孩出世,這小孩叫大元,小玉從小是孤兒,在營養上欠佳所以身體不是很好,但是小玉從懂事後就要不斷的工作才能生存,所以身體上已經有些積勞體力欠佳的狀況,但小玉還是認為只要休息就好了,所以都沒去在意過自己的身體,在某天,老高的老板病了,病的可不輕啊,這一病就在也爬不起來了,老高把老板的後事處理好後,便接手了古玩店的生意,是名正言順的高掌櫃了

平時的老高做生意厚道,為人也誠墾,所以有很多顧客喜歡到老高的這間古玩店買賣,琉璃坊是一條專賣各式古董的街道,有名人字畫,有歷代銅瓷器,也有古玉寶石,在那條街上有很多的同行,當然同行間就存在著相互比較妒忌,但令人更厭惡的是做手腳讓你陷入絕境,老高的店由於生意比別的同行好,所以就有一家黑心同行古玩店看不下去,便想出了壞主意來對付老高,老高的生意越來越好,店面也越做越大,在店的後方蓋了自己的家,而阿玉也辭去了納鞋的工作,在家裡帶小孩,此時老高他們已經有了5個孩子,一家生活很快樂幸福,有一天那黑心的古玩店終於找到了對付老高的辦法,當時的軍閥頭子要物色一件宋朝的古人字畫,但是宋朝的真蹟字畫已經很少了,就剛好老高的店裡有一幅從落難的清朝皇室遺族買來的,於是這黑心老板便告知那吃人不吐骨頭的軍閥頭子說老高的店就有一幅,當然有生意上門是每個老板求之不得的,但是那時候的軍閥說白了也是土匪,和土匪做買賣能有好果子吃嗎?那時候的店家最怕的就是很這樣的軍閥做生意,但老高為了賺更多的錢也沒想這麼多了,後來因雙方價錢上落差太大,於是老高就不賣給這軍閥,但這軍閥能吞下這鳥氣嗎?於是那黑心店和那軍閥就用栽贓嫁禍的方式硬是把老高給捉了去,被捉去的老高被毒打的不成人形,硬是要老高認下他們所設計的罪名,但老高不認,這時的小玉真是無助啊,忽然間面對這樣的事讓小玉無從招架,一方面每天探聽尋求關係救老高,一方面還要顧著5個孩子,就這樣浪費了許多冤枉錢在找關係上了,但是都沒有用,這些錢就像打水飄一樣,後來這黑心店找了小玉,要小玉把那畫和店交出來就能保老高沒事,小玉為了自己的丈夫也為了孩子,就把店裡的一切交了出去,過兩天老高真的回來了,但老高已經是被打的遍體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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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高的傷勢逐漸的復原,但是老高的雙手已經沒有力氣能舉的動較重的東西,腳上的傷好了但也變的有點瘸了,由於為了救老高,小玉把所有的家當賣了,小玉身上只剩下老高送給小玉的一些項鍊墜子和戒指,老高一家人已經沒有能力繼續待在北京,所以老高一家人又遷回到山西的老家,剛回到老家的老高,由於在地緣上和以前舊識鄰居的關係,很快的小玉變賣了些手飾,他們在老家上重蓋了一間粗糙的土房子,能讓老高一家人能避風避雨的居住,好不易安定了生活後,小玉病倒了,老高變賣了所有手飾請了大夫吃了藥,但也沒見小玉有好轉,日子還是要過的,於是老高在鄰居的帶引之下到了煤礦做清洗的小工來維持家計,老高有5個孩子,3個男孩2個女孩,最大的是大元,次來是二元,三元,女孩是大珠,小珠,這時候的大元和大珠已經有能力把山上種的菜,挑到山下去的市場上販賣,二元就負責照顧弟妹,老高一家每次掙來的錢都花在小玉的醫藥費上,剩下來微薄的零花就是老高一家吃飯的費用,那時候的情勢處於國×民黨和共×黨內戰時期,民不聊生,當時有國×黨軍和土八路軍,也有一些零散的土匪作亂,在老高所在的山間村落中,有一些村民是清八旗武官逃難到他們這村落定居,他們為了這村落的安全,就開始佈置了一些安全措施,就在要由市區往村落的第一個山頭上放置了觀哨站,如果在市區中有了狀況,那麼哨站上的村民就會在山腰間燃起"狼煙"為信號,讓這村的所有人民逃到山裡的煤廠旁的山洞中,當然這村落的所有村民中都不希望會有看到狼煙的那一刻

5 k$ o( h* U5 I' l& ?# T那年代的物資缺乏,在老高的那村莊的村民們,大家不奢望三餐溫保,天天能吃的上一餐已經是很好的事,就因為這樣老高的孩子們每個都營養不良,但在那些孩子的心裡卻不捨父親的辛勞,還有病重的母親,每個小孩都能盡力的為家庭做些事來減輕老高的負擔,天不從人願,在某一天的早上,大元眼見對面山間有一串煙裊裊升起,大元便馬上告訴村落的大人們,這大人們眼見所謂的狼煙信號已經點燃,便號召所有村落的人們到後山的隱密山洞中避難,村落的人們紛紛的朝山洞前去,好心的村民們也幫老高一家帶往那山洞,但在這避難的過程中,小玉已經氣絕,等他們躲進山洞時大元才發現他的母親已經歸天,老高和孩子們的那種悲痛,在旁的村民們也落下淚來,還小的小珠還緊緊的依靠在已經冰冷的小玉身旁,大珠看見了這情景,緊緊抱著小珠,淚流滿面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因為大珠知道她們的媽媽在也不會醒過來陪在他們身邊了,就這樣過了差不多一天,山洞前傳來很多的腳步聲,原來這腳步聲是國×黨的軍隊,那時候的國×黨軍為了充實軍力,時常在每個地方徵集民兵,但是在山洞前的軍隊如果還不走,那麼在山洞內的這些村民會陸續的因饑餓而死,大元在市場賣菜的時候,聽市集的人說過,聽他們說跟著去當兵會有很多食物和用不盡的錢,所以大元心想,為了這個家他願意犧牲自己去當兵,換來的日用品還能讓父親弟妹們有好日子過,所以大元就跑出了山洞見到了軍隊,軍隊發現了大元問明原由後,便把大元帶去見一位長官,那個長官同意了讓大元從軍,也慷慨的給了足夠的軍糧和一些用品給大元,當大元安排好了所有的事物,告別了家人,便跟著軍隊消失在山的另一邊,大元除了留下了能讓一家溫飽的糧食外,還留下了親愛的父母弟妹

轉眼間大元已經從軍多年,在這些年間歷經了許多的戰爭,也立下了不少的功勞,當國共大戰至對日抗戰勝利又至大陸淪陷,大元就跟著國×黨的軍隊到了台灣,剛到台灣初期,政府戒嚴得情況下,物質用品上也比較缺乏,但大元還是從困苦中撐過來了,當台灣的經濟比較好轉的時候,大元也在台灣成家立業,但在台灣的大元時常也想念著在老家的親人們,或許命運乖舛,大元娶的媳婦染上了賭博,大元的家庭也因為如此漸入窘境,加上大元在一次騎機車時不慎發生車禍傷及聽力,於是便從軍隊中退伍下來,但大元的媳婦因為龐大的賭債,最後把大元辛苦買來的房子給賣了,但賭性不改的大元媳婦依然的繼續賭著,到最後大元的媳婦因賭債而人間蒸發,大元的女兒也離家出走不知去向,最後大元的老同事們湊了點錢給大元,讓大元能擺個推車做些小吃買賣,可以自己應付個人的生活費所需,可做這生意也不容易,除了要一個人準備要賣的懂西以外,這可是要用及勞力的,而且只要是下雨天生意就會不好,烈日下頂著汗水,枯瘦的身影在大台北的大街上,一回又一回推著車做生意,這世界人間的冷暖憑著大元的毅力把這些問題都克服了,經過了十多年辛勤的工作著,把先前他媳婦所欠的債還了,加上國家給的俸祿,大元也存夠了費用,能讓大元回一趟他日思夜想的老家

+ L  ]: Z8 e! b+ j% b在偶然的機緣中,從北京到山西的火車上,我看到了台胞證在一位旅客手中拿著,這旅客就是大元,在一路的車程中我和這位大元聊了很多,也從他的口中聽到了這故事,所以我熱心的幫這位大元老兵詢問探親的事務,但是當地的政府辦起事來好像效果不是怎麼的好,於是透過些中央的關係,終於當地的政府有了回應,要我們等幾天會派專員帶我們前往大元的老家,在等待的這些日子裡,我工作閒暇之時便到大元所住的飯店聽他的故事,當然也聽到了大元老兵抗戰的事跡,但這些事並不是我本文所要說的重點,過幾天當地政府的專員真的到了,大元的神情當然很激動很感慨,根據專員的陳述,由於大元以前的村落比較偏遠,所以大致上並沒有多大的變化,只是多了些道路,那個村落一樣還是在那的,過了幾小時的車程,從平路到山路,一路上大元的視線一直往外觀望,到了目地後,這村莊很樸實,當年大元所失落的就是在這,接下來由村莊的村幹事介紹村裡的事物,當年大元躲的那個山洞還在,只是外觀多了很多的野草樹木,大元的老家的土房已經不在,取而換之的是水泥房,而這房子的主人正是大元的三弟三元,兩兄弟能在幾十年後相遇真的恍如隔世,除了兩老的老淚縱橫外,在一旁的我看了也淚水在眼中打轉,過了好一陣子,兩兄弟的激情才逐漸的平復下來,後來從三元口中得知,大元的父親在大元離去後沒多久也過逝,之後的內戰使的他們流離失所,三元抱著小珠跟著共黨的軍隊逃了出來,但是二元還有大珠,卻在混亂的情勢中不見蹤影,之後共黨統治了大陸後,三元又回到老家開始過著採煤的生活,而小珠也嫁到了北京,但因生病也過逝了,現在只剩下三元在老家守著屬於他們的記憶,隨著三元的帶領,那是一片土地,有一塊紀念牌,那土地是屬於大元父母安息的地方,大元枯老的身軀跪著那地方久久不能自己,而以前放狼煙的那個地方,已經被往後的村民設立了紀念碑

如今的三元因為工作時受傷已經退休,三元的媳婦也早逝,三元有兩個兒子,都是在煤廠裡工作負擔家計負擔三元的醫療費,兒子的媳婦除了農作外,還要到礦廠打零工,三元的兩個兒子各自生了一男一女,看著陌生的我卻也很天真的和我玩著,在這的教育還是得走到山下的城裡,這兩個小朋友每天都要走好長一段路才能到城裡的小學,我問他們累不累,他們卻天真的說不累,但是眼見到這兩小朋友學習的環境看來很簡陋,但是卻很聰明很好學,但是為什麼他們要在這樣的環境下成長,從小朋友天真的眼神中卻讓我的心酸了起來,淚水又一次的在我眼中打轉,希望大元的這趟尋根之旅,除了親情的相聚外,也帶給他們美好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