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民國後備憲兵論壇 | ROCMP Forum

[原創] 死囚,懺悔無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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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下 發表於 2008-3-2 00:28:05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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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二十多年了,那死囚的身影,不斷地浮現我腦海,愈來愈頻繁。似乎有意藉由我,替他訴說他當年的無盡懺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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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屬連隊係派駐於一個較大的外島,擔任我們部隊所在小島的運補任務。他因不堪受老兵欺負,一時失去理智,夜裡拿槍狂射,打死了數名無辜的同袍,欺負他的那個老兵反而逃過一刼。他隨即被押在案發地的看守所,就近審理。待執行死刑日期確定時,再移交我們憲兵執行槍決。) T, C5 \0 T2 Y( q8 c6 v) \* T

* {/ A) p4 n) V' a7 d! P7 d4 O& |行刑前一天傍晚,他被押回我的看守所。我第一眼看到他時,不由得生起一股憐憫之心,他不像殺人惡魔,反倒像鄰家男孩,與我同樣來前線保家衛國的;而我即將退伍返回家鄉,他卻要在此結束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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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n3 Q3 X, k; J% Z) R. v0 E+ @我不時踱到牢門前,看著他若有所思地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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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該跟他說些什麼,也不敢告訴他,這是他的最後一夜,但他似乎心裡有數,知道他償命的時候到了。, R6 A4 k" E5 |* l5 f8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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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刑日凌晨,軍法官與醫官一同進入看守所。軍法官先把國防部公告貼在牆上,然後請憲兵把他帶出牢房。0 b, Z" K# I  g# e

! e* a% E0 X) h3 j軍法官問他:「是否有遺言?」他平靜地說:「沒有。」想了一下又說:「我想捐眼角膜。」軍法官於是把視線移向醫官,而那醫官告訴他:「很抱歉,我們這小島沒有移植眼角膜的設備。」, W& N& l' P# Z# L& W4 K/ D8 P& c

3 {5 _; z" B0 Y+ K# G+ [$ W他婉拒了看守所替他準備的高粱酒和小菜,寧願選擇清醒地接受槍決,以表達他最深的懺悔。接著,憲兵幫他端來一盆水,讓他洗把臉,並讓他換上一套新草綠服,再用一塊黑布幫他蒙上雙眼,然後用麻繩將他五花大綁,把一塊上面畫著紅色圓圈的白布,別在他背後心臟位置,那是子彈將穿過的地方。$ H7 Y% E, [- s& f4 B5 T2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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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受指派來捆綁他的憲兵,前幾天才從勤務手冊學習綁法,等到真正捆綁死囚時,難免緊張慌亂,因此綁得不好。以致押赴刑場途中,他告訴身旁憲兵,他的手很不舒服,憲兵則安慰他,再忍耐一會兒,待會就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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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刑場時,已有眾多官兵圍觀,他要求押他的憲兵,讓他禱告。憲兵鬆了手,讓他緩緩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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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N" {$ V7 Y8 O! Z& R( {- c; g* t凌晨五點,行刑的憲兵朝他心臟開了第一槍,槍聲劃破長空,子彈迅即穿入他的胸腔,他應聲倒地,因子彈近距離轟擊的力量,致使他身體往前撲倒時,正面略朝上。. I2 Q) C9 G+ ^* f' U$ F

' m, r8 o7 ^/ }# u) J8 g3 a0 [憲兵一時緊張,再開兩槍,並未打中心臟,他似乎還在抽動,於是改換副射手再扣板機,卻未發出子彈,應是撞針未擊發;我們那高大壯碩的連長當機立斷,拔出手槍,朝他心臟補了一槍,結束這個在嘉南平原生活了二十個年頭的男孩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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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8 C5 y* c8 q% X第一道晨曦出現時,連長率全連憲兵弟兄,在山頂小廟的神明前捻香主祭,而我則站在弟兄們的右側,唸出祈禱文:「祈求神明保祐國泰民安,保祐全連官兵及在台家屬平安,祈求今晨槍決的xxx能早上西天。」這時,我眼眶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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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n4 H+ [& L$ L3 I/ V回到看守所,憲兵將那瓶未開的高粱酒交給我,我嘆了口氣,將酒瓶扔進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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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 k( d: q4 v% G回顧當年,我這前線看守所無法提供他任何關懷,或是宗教上的任何安撫,也沒給他任何懺悔的管道。但他平靜地、勇敢地接受槍決,震撼了我,所以我把這段往事寫出來。
% Z, ^* N: Z" W! ?(已刊登聯合報繽紛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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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川秀澤 發表於 2008-3-2 01:16:34 | 顯示全部樓層
學長寫的這個故事令學弟我感觸很深& `# s& [& U+ c4 {9 G
我在想,不曉得經過這麼多年... 當時曾經欺負他的那位學長
4 Y% @" o0 ], |. ]4 \- D直到今日是否還有感到一絲絲的愧疚....
4 o' p% J/ X- w  I4 p+ p不曉得 他會不會想起 自己曾經是結束一個自己弟兄生命的間接殺手4 {: f5 Y! m% l* N) E; ~
老兵菜鳥的觀念 從學長當時直到近期學弟我剛退伍 依然沒有改變: ]7 r- ^! o! }9 D% i5 z
這個觀念 這個制度依然存在 可能不同的是 沒有過去那麼嚴重誇張
* r5 j4 {1 H7 H) ]6 M8 n* |但是很多地方、部隊 還依然維持這樣的舊傳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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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記得當時我在當兵時 也遭受過嚴重的學長學弟制
' _$ Z2 J! r4 C6 P0 d(或許在退伍多年的後憲學長中不算什麼)
9 W9 a: B2 i0 {: d& [* U我也咬牙忍了過來 並沒有因為自己家中有當將軍的長輩而搬出來用+ a; `$ T' u) r. o
但是我那時候告訴我自己 總有一天我也會當人家的學長4 g; B/ h; f) @8 {7 m" f5 B- [
我希望我當的是一位能讓學弟心服口服的學長。1 S* o4 Z9 M) ?4 F
從我開始有學弟起,任何事情 我要求學弟的我也會親身做到
1 P  ~! g& i0 ^- J- Q包含勤務部份 我也不會逃避擺老鳥架式不出勤務 我希望能讓一些學弟
3 X% P2 S' q  P2 d* Y& M了解到部隊有學長學弟制是必然的,但是身為學長就要有學長的風範- H- n6 s2 R/ Z: B% Q* z! L
希望他們未來成為學長之後也能有這樣的風範跟氣勢才能夠服眾
: E% I& G8 ]+ ^  a) y% R不止是口服即使是不甘願也好 也能對你的風範與能力感到心服。
9 x4 C8 y4 P5 A4 B5 w
/ `/ t% R3 n! D* R$ L$ P) `5 N其實很多部隊的問題 並非是一朝一夕所導致而成3 A* e6 i; R  ~
而是經過成年累月的累積才導致事情的問題擴大!!
. E/ x; w4 z' ?. V如果當初被欺負時 有同梯的兄弟在旁邊安慰他互相幫忙! Y( W# ~; A, i+ k& P$ L% j
有比較好的學長願意陪他多說說話鼓勵他 開導他8 i  F: q, h$ v
是不是就有可能挽救了一位弟兄的生命以及他無限可能的未來' s: M0 u4 b% u1 L/ t7 S% j
讓他平安順利的走完這一段身為男人必經的一段過程。
) u' B8 l9 d, j. F當時我在當憲兵時 駐紮在軍團憲兵營本部 以及陸軍師本部單位! f8 S; ~6 B! l( Q: j
有幸能與一些陸軍弟兄相處,我也會將我當兵的點滴 在休假時與我家人分享, b: S' ]; F' ]/ P( C
我的母親也曾聽聞我說過一些陸軍弟兄因做錯事而被抓去關的故事; C# r0 X& @( _
她總是問我說:「那你有沒有好好鼓勵、安慰那位陸軍弟兄?」
3 c+ B: I& h2 U( G9 a- a這是身為母親的擔心 不管這個世代變得如何民主 安詳
8 `) r3 Y1 C# d) {& e& n/ O/ J部隊這個地方 她依然是個封閉的社會有許多台面下我們所不曉得的事情
5 Y* [) V2 L& h8 |8 y- L天下父母親,即使當個爽兵也好 總是父母親心頭的一塊肉!!0 {" ^6 a- J6 n& |1 I+ j& t
哪個父母不擔心自己的孩子當兵平不平安!!6 Z3 i9 N' o* Z' Q: @
像我父親就是如此,一向死鴨子嘴硬 在我入伍前總是說著當兵不苦
  x6 _2 `4 K! B# B你們又不像以前 現在說多爽就有多爽 何況你家還有人當將軍  A1 C8 e, U; s& X' M' V
結果咧,懇親會那天我媽偷偷跟我說 我父親在我入伍第一天晚上就很擔心  m$ p- A- W6 k' G( ]
一直跟我媽喃喃自語的唸說: 不曉得我們家弟弟有沒有吃飽? 班長有沒有欺負他? 哈, J! j' c% J1 d) D/ |

; W; Z) C; E& K6 G: D" M, J( N想當然爾,天下父母心 誰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平安的當兵回來
, J( O" O2 }2 v8 i所以希望有在當兵的弟兄 準備要當兵的弟兄 或者是已經為人父母的% X1 x5 p! B9 I1 W
要好好教育 告訴自己在當兵的孩子,重視自己的人格也尊重別人的尊嚴# m! t$ m2 J- W0 t
當你適時的伸出一隻手,你的弟兄會感受到這個部隊的溫暖
% K0 \4 O, |4 p' D& W7 [相同地,當你需要一雙手時 我相信會有更多的手來給你力量跟溫暖
, c5 y4 v  P" v+ I; _% G( B我們能夠幫助的能力當然有限 但是我們願意幫助的有多少?
2 I) p, F* b' L. N7 u
: `! C  y; f/ ~+ }9 T看完學長講得這個故事 其實讓我想起好多好多當兵時的往事
: a3 t, E$ {' a當然也有那我所曾經歷過的學長學弟制 但無論如何都已經撐過來了
) N. w5 G  o! q2 Y; U現在當兵能學到的不多 能夠帶走離開部隊的只有回憶' N; J+ Q* S, O- @% o
希望湖下學長的這段回憶故事 能夠帶給我們一點啟發  S( v, q* {& n! s' V# l
從這個故事中 我學到了很多!! 感謝學長提供這麼好的一個教材5 h" r( x# F& u- O3 ]0 ?
讓我從中學習 如何反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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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佐民 發表於 2008-3-2 11:45:07 |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 哨長 湖下 的帖子

一失足成千古恨!
$ o; g' a0 v1 a0 T許多時候只是一個念頭,一剎那的決定!便會產生不同的後果!  K+ e1 H# u# q2 [& K' Q
回想初到東引時,由於獨立排剛成立近一年,便由222梯次開始替補原先由各單位調集成立的創隊學長;每梯大約替補3~4人,學長也是一梯3~4人,在印象中當時並沒有感受到學長制的壓力,反而是一位上士班長可能是很久沒看到新兵,狠狠的猛操我們,由早至晚除了上哨,便是操練!或者是站在他的牀前聽他邊喝紅露酒配花生邊訓我們,弄到後來站二歇二,大家反而覺得上哨是休息!......9 m3 @- n" T! @. s' m. r
後來甚至於搞針對!搞到我同梯半夜做夢起來罵人!.....他私底下還問我們那位同梯會不會出事!還好我們這些新兵相處得很好,班長不在大夥便彈吉他唱歌,互相支持,直到他被調離。所以同袍中的相互支持是很重要的,只要想別人可以!自己也可以!那再有什麽磨練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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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rshiou 發表於 2008-3-2 12:03:39 | 顯示全部樓層
原帖由 張佐民 於 2008-3-2 11:45 發表
7 q) K" u& a% p還好我們這些新兵相處得很好,班長不在大夥便彈吉他唱歌,互相支持,直到他被調離。所以同袍中的相互支持是很重要的,只要想別人可以!自己也可以!那再有什麽磨練也不怕!!

( ?4 A4 w9 m6 r, I  ^所以~ 說革命情感是軍旅生涯裡頭,一股不可或缺的動力,則一點也不為過.../ c& U( s: `& r7 s  A- c2 S
+ X+ W* k: z" D. V
有點小弟可能比多數學長幸運的是~
4 j6 b3 [: {8 E( {/ ?5 D) q) t同一單位裡,同梯的就佔10位  o5 j4 h6 M4 ~2 C3 R
下部隊初期還在銜接教育時
8 O& X( u$ J) `/ C2 m0 Q1 b免不了天天要"承受"單位二等長的諄諄教誨& x+ D" J7 r3 `
加上下一梯次15個兩兵  B% q6 R2 H4 U5 L  \1 W6 @, z
25位新血分兩列排開(在寢室)聽訓
% Z( s2 g; _! u5 V場面何其壯觀
3 `% R( p! ~* z6 z( C9 ^9 f: m# t; l* A
HADES 發表於 2008-3-2 13:29:48 |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 哨長 湖下 的帖子

這篇我是在聯合報副刊看到的: r6 r3 B* o( o. w' |' {2 D
時間是去年吧?有點久了" d1 ^% S. B& c( V" I4 L4 L+ H6 ~1 v
沒想到是學長你打的啊
0 {! h9 C8 |3 I當初看到本來想PO上來的
7 i; F: L# I! V' h' ~: D3 l7 P可是字數太多所以就...
 樓主| 湖下 發表於 2008-3-2 15:00:53 | 顯示全部樓層
學長學弟的制度本是軍中倫理,便於經驗的傳承,但演變成老兵欺凌新兵的合理藉口,那就有違原先的立意,甚而鑄成無可挽回的悲劇。當年的慘案,奪去數條人命,造成好幾個家庭痛失親人,這種悲劇,我們不能再重蹈覆轍了。
張佐民 發表於 2008-3-2 16:46:29 |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 7哨 湖下 的帖子

所謂學長學弟的制度,在我們那個年代,東引憲兵隊似乎沒有這印象,反而是我被一位紅軍226梯學弟欺上頭;激怒因此動手幹架,被獨禁在崗哨內的儲藏室禁閉一週,晚上由其他兄弟放風出來盥洗。...........
+ Y) `- v, q1 f) q當其時近年末,我在救指部憲兵班正寫信給女友,那位紅軍226梯學弟是搞營務的,上來指揮部辦事順便到我憲兵班串門子,他一向仗著是排長紅人,說話目中無人。記得當時問他一句"過年的雙餉"何時發給?沒想到他反而嗆道:這不関你的事!!我聽了沒有回應他!而他見我沒出聲,卻越說越大聲!.........我當場寫情書越聽越氣 .....當他要走時,我便請他留步說:請你下次說話不要這麼衝!!他竟回嗆說:你不要嚕囌!!........跟著我便一拳揮出..............8 |) k4 n$ I/ c/ h
接著吉普車下山又上來,我便帶著自己的東西下山去,脫皮帶、鞋帶,關禁閉去了。
5 B2 P2 |) e; k: U後來才知道他和排長有金錢的往來,當了紅軍便耀武揚威,忘了自己是誰!
4 R7 G1 u* \1 X: Z$ Q所以說軍中猶如小社會,什麼樣的人、事、物都會遇見!就看自己如何去應變,如何去適應!不要常感到被人欺凌,一時的不順,一咬牙便過了,退伍的曰子就擺在那兒,端看自己如何地過!...........
. U9 {7 n5 X+ Q! N  |6 B黑夜過去,黎明來臨!日子總是要過的,您說是吧?!....' N8 R, b+ m2 H+ W4 A8 }8 c

6 c# X, M4 K0 @! ~! E- a[ 本帖最後由 張佐民 於 2008-3-2 22:58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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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a3936 + 1 學長說的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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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湖下 發表於 2008-3-2 20:10:34 |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 7哨 張佐民學長的帖子

學長說得很對,我心有同感,人生起伏不定,波折不斷,端賴我們堅定信心,排除橫亙在前的艱難,才能走出自己的路。+ F" U/ T4 A. n$ a% U9 ~
小人只能一時得志,終究是會被人看破手腳的,那個紅軍226梯,走的是旁門左道,我相信他不會有好下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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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佐民 發表於 2008-3-2 21:57:43 |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 8哨 湖下 的帖子

湖下兄,其實那位226梯的情形、下場如何真不知道!(畢竟是紅軍,只要那排長還在任上,紅就是紅。)而我天生強脾氣,於我關完禁閉之後與他在南澳隊部相處,誰也不鳥誰。不過同袍們休假聚餐,有我在肯定不見他的踪影。7 U, V& j3 g( u
時間過去了這麼多年,其實若有機會,還是想看看他是什麼樣子了!哈哈!+ w' U6 D- L  G6 h0 N4 v  u
肯定是糟老頭子二個! " T9 B! g9 N& |( V

% x+ G+ B! s( h4 O1 I[ 本帖最後由 張佐民 於 2008-3-2 22:28 編輯 ]
soavii 發表於 2008-3-2 22:11:08 | 顯示全部樓層
原帖由 張佐民 發表:8 l8 c  J5 _2 ]7 |
肯定是糟老頭子二個...
/ L. K" V0 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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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 你們兩個 糟老頭子...) [( h4 b" d3 U4 r9 ?9 M

0 M2 P9 `+ N% {2 C9 z是我們 不敢想像的 際遇...  _8 w. p" r7 R

6 y9 l( R: ]" f8 J( b三年役期, 艱苦的歲月.6 z. P, i. k: ^% E# Z; k; h

6 K$ K% ^7 [" P$ o物資不豐, 戰情緊張.: z; M0 U/ j  S* q4 W4 }
& t  I, n6 Q7 ~" C( t: l
也就是 你們 這些 糟老頭
& L/ w+ B* K# }) @" V+ x1 m# a7 [; |3 c" e
讓我們 這群 嫩雞 能有 平平安安 的 環境成長.
( d+ X+ v/ D4 d& k" X- F2 W8 r* d, T) n
跟 所有的 糟老頭.! {% L; ~: o$ i6 y' q7 Y
9 O0 x7 J; |5 a; Y0 _
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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