憲兵小說：靜電效應（三）

本篇內容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沒有影射任何人物或事件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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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M% N/ I' `. L' Z% @■靜電效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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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3月1日21:35士林憲兵隊士兵寢室

494梯次弟兄今天破冬，504也在今日正式掛上一兵的臂章。
# G2 p- y5 h) q3 |4 A延續連上的傳統，為了慶祝象徵邁入當兵的下一個階段，
+ ?" S7 b" X# f0 m他們出資合請連上弟兄每人一支士林夜市的雞排和珍珠奶茶。
) ~' l3 |" b# B; H晚點名打掃後，大夥坐在寢室裡吃著，弟兄們圍著他們笑鬧著，
1 a7 U1 n3 a: j) f排長還發揮他愛開玩笑的本性，吆喝把494梯次的弟兄抓住，
% G) t7 B/ T# K鼓譟大家在他們的老二上簽名以資留念，於是寢室裡一時之間不分老菜競逐嬉鬧著，
9 `+ p- l3 J  e5 a/ [8 S洋溢著有別於平時臨淵履冰的歡樂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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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覺得官兵的良性互動莫過於此。當兵二年老退新進，大家充其量都是營舍的過客，
3 R4 P" I; @! C' i, V$ P何須以老欺少作為手段，讓大家當兵都不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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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這麼想的！」阿財說。「只是…這比較像是軍中的親子時間，
: ]& N! E- L8 \. b平常還是要『長幼有序，兄友弟恭』的，難道不是嗎？」

我似乎更加體會軍旅社會的意義，不再排斥或恐懼當兵菜鳥的生活，
然而這算不算有點太遲了呢？…畢竟…我在部隊也已經這麼『資深』了…！

: U) r- K2 h; e, G' `* D% e今天晚上我睡得很沈，雖然還是有著零星的夢魘，但恐懼不再那麼揮之不去，
甚至我還似乎依稀夢見，像是老爸在我耳邊說著一些溫馨呢喃的話語，
又像是同梯修漢再度給我勉勵鼓舞的語氣，讓我眼眶濕潤、倍感窩心。
但是此時，偏偏那個小男孩的影子又出現在我的夢中，
5 h7 a) m4 B7 \3 M5 X( i$ `我一開一合的嘴巴以小男孩的語氣反覆說著他的話。

; @; i$ ~$ i+ @8 }; e「我找不到Qoo，那是我要給梁軒妤的…。」
「Qoo不見了，我找不到我的Q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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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t( i' t2 r7 H1 M* o1 B「Qoo？」突然又變回我的語調說著。然後我又醒了。


5 K2 V, Y7 t: [( v◆1995年3月2日23:15士林憲兵隊北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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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時尿急，雖然心裡還是有疙瘩在，但仍就近走到北廁去解決。
+ |* U) Z; B* j. ?1 W+ h+ P( ?有關於這間廁所的靈異傳聞越來越多，
" V! ^: }4 [) Z% Y有連上的弟兄說曾經親耳聽到無人的廁所裡發出莫名的嘆息聲或是沖水聲，
' n" M. h" C% ~; w甚至有人曾經在廁所內看到一陣清煙浮現著一張模糊的人臉，真是讓人不寒而慄。
我想著想著就起了滿身疙瘩，開始後悔進來這間廁所方便，
; L* }1 x( t  p* p於是匆匆上完後，加速大步離開這間廁所，還差點擦撞到正要到浴室洗澡的黃文建，
( N9 W( q" L' i4 L: R* O我假裝鎮定，若無其事地走回寢室去。看阿建一臉疑惑的樣子，可能還以為我真的見鬼了。

' A' z( j; b% @+ r) M) r- A回到寢室，阿財還沒睡，躺在床上正在看著他最近迷上的一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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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看到『Goo』了喔？」阿財看我一臉發白，所以故意打趣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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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Qoo啦！」我又好氣又好笑地回答。「只是不曉得這Qoo究竟代表什麼暗號呵…」

: m' Y1 N5 t3 Q8 E% n, H4 q「依我看哪…Qoo應該是一種玩具吧？小男孩弄丟了他的小玩具…
  p. T: {  ~) @9 x0 ?; t呵呵…這也值得托夢給你喔？」阿財一副蹙眉斜眼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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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我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為這句話觸動到我心裡某個痛處。
「也許…那是他心愛的東西也…也說不定…。」我開始結巴了起來，
% F" w( [* x) L6 s7 W* k) Z) Q5 r思緒也開始騰雲駕霧地穿越了時空…，終於，我想起了那一天發生的事。


( P4 x( g3 l, g: A- H4 _◆1994年1月13日08:40士林憲兵隊教育訓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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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真不是我的日子！

早上連長已確定讓指揮部後勤組把修漢調到勤支連去，他們看中修漢的電子通訊專長，
今天晚上就要到新單位報到，因此我就要失去一個可以談心的同梯。

( y9 C( L5 p5 v- f. p再者，學長前天才要我接的『教育訓練』業務，今天就遇到指揮部憲兵官來督導，
什麼教育庫房不整潔啦！跆拳道服件數有短缺啦！教育訓練未依規定排入課程等等缺失，
* `$ G; O8 i3 v6 m7 [6 l  ?叮得我滿頭包。

$ X8 a: ~# p0 b: y$ D下午學長找林尚文、葉志陽（487梯）來幫我整理庫房。
+ P) t6 I" x" H& @5 }由於林尚文昨晚2~4哨，今天中午又站12~2哨，整理庫房時精神很差躺著小睡一會，
8 n" e/ p8 i3 E* g3 W) J我也不忍苛責，但好死不死被學長逮到，害我也連帶被訓斥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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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讓我沮喪的是，傍晚打飯時我接到了要命的一封信，佩芸寫來的分手信。
- d, M7 z4 ^* ]) |& m她用了某首歌詞委婉地說，「…我們已走得太遠，已沒有話題…。」
/ e; ^2 o- Z3 C# P這一封長達三頁的信，一字一句震撼地敲碎我的心，關於她分手的理由，我一個也無法反駁，
7 a8 ]6 V. i4 i5 H. X* A- L只是沒想到，『兵變』的情節也會發生在我身上。
我腦中一片空白，手腳疲軟無力，還心不在焉地取餐盤為長官桌打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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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 G7 N! H$ d- J+ L9 O0 R4 }「你相信緣份嗎？就當作這是緣份吧！老天給多少的緣份，你們就作多久的情人。」
今晚即將調走的修漢知道這件事之後，在晚餐時這樣安慰著我。
我故作瀟灑表示我可以承受，我可以慢慢去嘗試接受她只是我生命中的過客這個事實。

6 V: v$ `' |# Y「會分手，表示她不是你的真愛，就當她是你生命中一場靜電所引起的不必要的火花吧！」
修漢再加碼安慰我，彷彿以為我會為了兵變這事而想不開。

但，佩芸真的是我生命中不必要的火花嗎？我可以幸運地躲過她靜電火花般的摧折嗎？
' n4 Z8 ]4 }: s/ z/ t我試著停止去想這一切，因為現在我的教育庫房還有一堆教具還沒依規定整理好，
4 e6 k/ }6 w2 ~# q. c: [可是那失戀的靜電火花卻不經意地燎了起來，立刻又讓我陷入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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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m4 z0 i* u; O! i晚上，連上瀰漫著一股山雨欲來的氣氛。
只見重感冒的學弟葉志陽奔相走告，說學長要483梯以後的菜鳥於2200就寢後到北廁集合，
我猜八成是和今天下午那個包王林尚文在我的庫房裡偷睡被逮有關，
然後還可能會遷怒，順便把我的甲種服批判得一文不值。

「嘿…Buddy！」準備到指揮部報到的修漢臨上悍馬車前，不放心地到教育庫房和我道別。
「你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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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 e1 H( a! ?" J, B4 f% N  s6 _該死……在眼眶裡盤桓許久的眼淚居然在這一刻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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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想得太多…如果真的不好受，你還是有最後一招喔，
不然你以為輔仔常常在宣導的『申訴制度』是說好聽的喔？去找輔仔吧！」
修漢臉上掛著擔心的笑容，企圖用他慣用的暗喻讓我寬心。
& e& s7 t$ t7 Q) o$ t1 V「就像你說的，申訴制度就像是加掛一個剛剛好的電阻！就算稍有影響你的訊號出入，
3 E; ^8 n. x' i: @- N但是也會替你擋掉一些擾人的靜電唷…你知道我的意思吧∼嗯…保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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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漢離開了，我找不到我的正端二極體疏通我的靜電壓；
晚上集合扛林尚文的包，我的負端二極體也順勢因無法承受的緊張情緒而崩潰燒毀；
而政戰體系提供的『申訴制度』電阻已經在呼喚我做最後的抵禦防線；
9 x& d) m* X& \; i; U5 i: m  X4 s$ V偏偏我在這午夜時分、輾轉難熬之際想起了佩芸激起的靜電火花…

1 T* ~) z  Y( \+ B' L, ^我豁出去了，馬的，我決定拿著熨斗與甲種服到士兵寢室報到，
馬的，你是多會燙？燙得多漂亮？我決定當著學長面前熨衣服，
馬的，我決定就算用熨斗演出自殘也在所不惜，為我鬱悶的心情做一次最激進的申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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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3月2日23:55士林憲兵隊士兵寢室

此時阿財專注的表情，像是即將聽到什麼勁爆的劇情一樣屏氣凝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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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之後，連頭與輔仔還因此被指揮部叫去做檢討報告，
指揮部認為這是『老兵欺負新兵』的案子，
而當晚在北廁集合我們的那些學長通通被送到梅莊的禁閉室去，
而我也無緣無故必須在士林隊關禁閉，
可能因為我也違反了當兵的三大禁令（逃亡、自裁與自我傷害）之一！」

% n1 }! U( x/ Z5 y/ e1 ~* r「…那…之後勒…？」我看到阿財說話時緊張地吞了一口氣，
$ Q0 Q* N$ ^. ?9 u& A! q6 k他似乎意識到他將觸碰到我以前所遭遇的最隱晦的傷口。

2 ]7 t( p' g# @「之後我變得更沈默寡言。因為『自我傷害』事件之後，連上的老兵都成了驚弓之鳥，
7 {: n! T) g$ @$ a( V2 E$ w% Q* K/ Z對菜鳥雖不像以往那麼機車，但是連上的氣氛也變得詭譎而令人不自在。
有時候學長會斜睨著眼神故意冷冷地說：『哼…現在的學弟都不太能碰囉…』讓我覺得很難釋懷。
3 x# Y  h2 P9 O8 x! \: j, H- T1 Z之後我發現連上的學長大都不敢動我，嚴格說起來，應該說是沒有人想理我，
' h! N4 ^4 G! O+ n% B" x6 L  o/ m所以我也學會了孤立自己。我開始經常作著不著邊際的惡夢，然後在夜裡不知所以地驚醒。
每天渾渾噩噩地過著好像只有我一人過的生活，直到連上移防到武崗整訓去，
( }6 U  x% q2 b. w5 s  B我被換到你們這個新單位，認識你這個古道熱腸的朋友，才讓我對生活又有了新的體認…！」

阿財若有所思，彷彿正在做某一種決定的思考。

「我覺得…新來的輔仔會很有興趣聽你的故事，你會不會介意我們去找輔仔聊聊？」

「輔仔？」我覺得阿財突然這樣說有點唐突。「為什麼？」

- P9 i; d$ i) r「…呃…輔仔最近在寫『申訴制度與心理衛生輔導』的教案報告，
你的真實個案可以讓輔仔參考，你也許可以暢所欲言、發洩你所經歷的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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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 K$ w. }* k; X& T) U「我不想要再去重複喚起我曾經努力想要遺忘的事……」我打斷阿財的建議。

- G( q* }8 L! M+ p0 \6 k3 G「…好吧…不勉強你，只是我覺得，如果你內心一直刻意壓抑不愉快的過去，
只會讓你更加離不開過去的夢魘。」

嗯…也許阿財說的是對的，我如果不能坦然面對過去與問題，那過去與問題就永遠存在，
" T; c! x3 Y" X那麼我就會永遠活在過去的陰影之下…。
& P. c, w: o9 D阿財闔上他的書，轉個身仰躺著，順手把書枕著，我瞥見封面上的書名叫『蝴蝶沈思』。
好哲學的書名，難怪阿財說話也開始有點哲學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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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M7 Q3 T0 C: a$ Q1 V3 w. z: p5 r莊生曉夢迷蝴蝶……我是莊生還是蝴蝶？還是一次又一次虛虛實實的循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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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A% i; V: X! a我獨自冥想了良久，朦朧中我彷彿睡去，在我才闔眼的剎那，夢隨即浮出水面。
在驚擾的漣漪裡，透著闌珊微光，見一個模糊的影像慢慢浮現，面孔亦逐漸清晰……
那面容好像是修漢！好久不見的修漢顯得蒼老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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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漢和藹地說，要我永遠不要放棄自己。

「…人生本來就會遇到各種難題和壓力，坦然地面對它、解決它，人生才有所成長；
4 M8 B+ V+ U7 J! |  B選擇一味地逃避它或是乾脆讓它擊垮，只會讓你永遠活在過去…。
記住，勇敢面對人生的歷練和考驗，永遠不要放棄自己…永遠不要放棄自己…」

; C6 J6 z3 V3 s4 z- o頓時我熱淚盈框，猛然覺得這一年來我在心智上毫無成長，
" P$ f9 s: I1 f* F3 t* B2 h+ `這消極、無助、冷漠與自我封閉的一年對我的挫折問題毫無裨益！
9 G+ L0 L. g* U% h1 }0 t對於我的作為，我驚覺我的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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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0 Z( Y; ?" {「Hey，Buddy…」我想開口說話，聲音卻立刻隨我跌回現實，
" G4 i0 F, t1 h5 h徒留我一個人在士兵寢室裡，喟嘆感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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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s7 j5 a2 x; e7 n/ F◆1995年3月3日16:40士林憲兵隊業務辦公室、頂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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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0 W; Y  Z& w9 Z) k" U1 X「鈴~~~鈴~鈴~」整個士林隊督導鈴聲大作。一長聲兩短聲，代表是尉級軍官來督導，
5 m$ `9 g* y3 @( ^如果機動班沒有弄錯的話，可能是政戰部心輔官或是指揮部後勤組通信官之類的小長官來督導吧。
' [8 c* \2 _5 O5 S$ x2 r/ R, j在長官從大門到上樓的30秒之內，大家熟練地迅速到中山室集合假裝上室內課。
果不其然是後勤組小後勤官來督導後勤裝備業務，
連上後勤業務士（包括陣營具業務士阿財）悉數到業務辦公室受檢業務。
) A0 R: O: O2 f& P不相干的弟兄紛紛做鳥獸散，而菜鳥們忙著打飯去，
阿建和一些弟兄則繼續留在中山室裡聊著最近他在北廁遇上的靈異現象，
6 D% r# V& R5 R! K. \& n, c* L1 f" f這些靈異現象好像越來越多，不曉得到底是真有其事還是心理作祟，但連上弟兄都人心惶惶，
聽說為此連長已經打算去找道士來作法驅鬼，不過輔仔好像持反對的意見。
我是沒啥興趣聽，所以獨自溜到頂樓去，
, h; z, C. J1 u  s; g) A在漸漸昏黃的天色中看著正在興建捷運高架橋的工人們仍然揮汗工作著。

  A0 x& M' E  A5 ^- r" j* A7 s稠密熙攘而寸土寸金的台北市居然蓋得起捷運系統，想必規劃之初一定遭遇到不少難題吧？我想。
然而事在人為，他們就以前的北淡線鐵路讓捷運在人口稠密的北投、淡水從容在地上過境；
不能在地上建軌的，就用高架橋越過商家林立的士林、芝山；
而地面或高橋都不適宜的市中心地區就鑽到地下去，問題便逐一迎刃而解。
) ~1 o0 {- h1 m$ X' d難題的解決方式本來就該是多重選擇題的，而我總是容易將問題看成是非題，
* H" P( h# Q9 d: x3 g4 X所以我的人生似乎更行窄化…我忽然領悟到，
原來『想開一點』也是解決難題的一個重要關鍵。

此時，背後鐵門刺耳的匡噹聲響起，是阿財。

( T/ ~+ f3 m4 x「原來你在這裡！」看起來有點喘的阿財說。「找你老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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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X3 J" J  D5 |9 p7 E" d" y「找我有啥急事啊？」

「猜我剛剛遇到誰？」阿財故意吊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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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一點也激不起我的興趣，所以我問得有點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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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靜電同梯啊，他代替他老闆來督導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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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6 _4 N0 d) q+ P9 j+ s% i6 \9 ?, y「修漢？你怎沒叫我…」我這才急忙岔斷阿財的話。

「我到處找不到你咩！」阿才無辜地回答。「他很訝異你還在這裡耶！」

「他現在還在嗎？」我急著問。
) R) U( g+ S& b% s: p# C
9 f% o7 b: h$ X& v3 _「他已經回指揮部了！」阿財語畢，看我略顯失望的表情，才接續地說。
「他說今天晚上他會特地請隔夜假到士林隊來找你的，他說他……好久沒有你的消息了！」

& q, D' B! H/ t) U( d5 x7 n「我也是！」想不到我們會再見面，我心裡激起了不少鼓舞！


待續

我覺得你的國學底子不錯.

Originally posted by mp338 at 2005-4-13 03:18 AM:
我覺得你的國學底子不錯.

謝謝mp338大大的抬愛∼

這一篇寫的很生動,
特別是情緒的轉變可以用電路系統取代,形容的真貼切
$ {7 E' U2 ~! B但是在現實環境中如果能多幾位像修漢這樣袍澤
: J$ U9 [! b/ [* b軍中自我傷害事件應該可以少很多的

原帖由 社會新鮮人 於 2007-9-21 11:02 發表
這一篇寫的很生動,
特別是情緒的轉變可以用電路系統取代,形容的真貼切
" t4 n$ P  @4 g4 w/ ~# X3 W3 l但是在現實環境中如果能多幾位像修漢這樣袍澤
3 a" B! `5 w% E2 S軍中自我傷害事件應該可以少很多的

( H7 B" ?2 S7 \& ?
因為...我就是學電機本科系的啦！
" ?% m: w; t, @謝謝社會新鮮人的分享，
7 W% S" K( P% W5 I5 \/ \我想，大概就是這樣吧~~
退伍12年了，
; `! x9 r3 B1 h' j" V. k6 ?! }不知道現在軍中的情況如何？
  f9 o/ L- W& b, q我想可能應該已經沒有所謂【靜電】的情況了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