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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 昨日當我很菜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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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bin07 發表於 2010-4-28 22:32:46 | 顯示全部樓層
二兵做中校的事聽起來沒啥,但是總統府的就很誇張了,
我學弟跟我說,八軍團的固安作戰計畫,是他一個中尉
官預拚出來的,你覺得勒...這些鳥事聽多了,就覺得不奇怪了
 樓主| taipeijk 發表於 2010-5-6 23:22:26 | 顯示全部樓層
84年12月24日
    收到A王的信。

J.K.:
    看了你的信,吾深有同感,茲舉實例二則,以為佐證(1)前幾天有個學長要放假,另一個就說(以下請以標準台語發音):「要去找女人沒?」「沒有啦!」「別假了,人生最爽快的事,就是『吃』『幹』;(連著念)『吃幹』『吃幹』(ㄐㄧㄚˇㄍㄢˇ)不是吃,就是幹。」聽得我簡直………這種生活根本等於是禽獸了。(ㄐㄧㄚˇㄍㄢˇ,ㄐㄧㄚˇㄍㄢˇ還蠻順口的)。
(2)昨天犯了個大錯,凌晨站衛兵時因太疲勞,坐著打瞌睡,結果被巡查抓到,下場如何,下回分解了。
    其實這也是落入你所謂「部隊重視表面,沒事找事」的公式之中。
    前天掃廁所,掃到12點半,晚上則刷油漆,刷到11點半,刷完後學長又來個無聊的集合,訓話到12點,12點45分被挖起來站衛兵,身心之疲勞可想而知!一同站哨的另一個學長被抓時幾乎是躺著睡!

                                                          A王12.16.95
                                                    AM 10︰18于站哨

84年12月25日
阿邦和我是最早下到113的大專兵,37,38以後的直到最近才到南澳中隊報到。有個37梯的調來海岸哨。他真白目到極點,我無法想像有人比我還天的;除了常犯錯外,他每次都發出極刺耳的大笑聲,我從來不敢在哨所內笑成那樣;像他這種搞法,班長不在的時候,不被學長定死才有鬼。
我都叫他白目熹,他也喊我白目K,反正我倆是難兄難弟(「白目K難為兄,白目熹難為弟。」本來這成語是好話,用在我們身上就是笑話),黑得發亮。
以後有學長喊:「白目!!」
我會說:「喂,白目是叫你的。」
他會說:「Shit!!明明是叫你。」
「白目是叫你!!」
「叫你!!」
學長:「就是叫你們兩個!!兩個大白目!!」
一定會搞成這樣。

84年12月26日
    聽得學長說12.29至01.03 管制休假,真是好事多磨,阿邦好容易替我排到,偏又有什麼鬼小部隊戰鬥,
拜託!
    下哨準備步巡出操要帶的裝備。兩組人馬都撐到2000才出操。天氣極冷,雄雄學長領著北巡另外兩人走進防風林,烤起火來。我撿了一大堆枯枝乾柴加入火中;不一會,就燒完了,我只好再去撿。我忙了一陣,雄雄學長說我這樣太累了,又沒效率,他走到防風林深處,拖了半截極粗的樹幹出來,整截斷樹插入火坑中,他說:「等會兒你慢慢把樹幹向前推就可以了。」
原來還有這麼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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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taipeijk 發表於 2010-5-12 12:39:29 | 顯示全部樓層
84年12月27日
    收到阿茂的新年賀卡。打開信封,還有一封fish寫給我們的信。

J.        K.:
              今天放假才收到你寄來的卡片和fish從金門寄的信。我快整訓了,而我體能不好,所以放假後,就得到大部隊做整訓前集訓,一定會被操的很慘,快為我祈禱吧!我順便把fish的信一起寄給你。
          還有你們113不是要打靶嗎?希望你能有好成績。祝

春節快樂
阿茂筆

    可憐的阿茂,整訓前的集中會很辛苦,早聽學長說過了。而且實際整訓的時間可能還不到集中集訓的1/3之一呢,我知道有些中隊一整訓就去掉半年的時間,可怕。
    翻開fish的信。

阿茂,J.K.:
    展信愉悅,收到你們共同的來信,感覺非常溫馨,彷彿同學們又聚在一塊打屁聊天,只不過隔了一個海,抽到海巡部每天看海也不錯,有空可以游過來。
    人生總有悲歡離合,雖然目前分離,但總有再聚的一天;菜鳥雖然悲哀,但等熬到了老鳥時,就有歡樂的時光,總之在軍中最重要的就是要懂得保護自己,照顧自己,健康就是福氣啦!現在被派去受「衛生訓」學些繃帶,三角巾的醫療包紮,如果沒有意外的話,fish將被受命去「幹訓班」,這下子fish可能要「翻白肚」了,啊!沒關係,我有方法,別擔心。
    珍惜你我之緣份,珍藏彼此真誠的友誼,記得常連絡。bye,bye!
  fish 10 9 1995

[ 本帖最後由 taipeijk 於 2014-6-3 09:47 編輯 ]
 樓主| taipeijk 發表於 2010-5-12 12:39:29 | 顯示全部樓層
84年12月30日
    下部隊有一段時間了,不論是否會再有調動,這樣的生活應該很固定,海巡部最基層的生活就是這樣。
    對於軍中的語言我也認識的差不多,我蒐集了一些。
    角:代表少將及少將以上的軍階,這不難理解,他們肩上掛的是五角星,少將是一顆星,以此類推。
    炮:代表校級軍官,他們肩上掛的是梅花,不過一般被稱——「ㄆㄠ ㄚˋ」
    飛鏢:士官之代稱,飛鏢只是對他們肩章上面階級符號的形容,因為有點像迴力鏢。
    出包:「出包」代表犯錯,闖禍;通常只單用「包」也可。應該是從閩南語中的「抓包」演變而來,「抓包」有被逮到的意思,但「出包」不一定是表示被逮到,「出包」是有可能小事化無。
    立正:「立正」意指被處罰,當然被體罰是有可能被命令立正站好,但現在部隊中「立正」泛指「出包」後被逮到而受處罰。那「立」得唸成「ㄌㄚˋ」
    紅軍,黑軍:紅軍是指一單位內最老的(最近於退伍),黑軍是指下一梯次要退伍的(次老的學長)。基本上的排列是模仿象棋,將士象車馬砲如此排列,但海巡部隊一線班哨就沒這麼囉唆,因為一個班哨也沒幾個人,通常排到士而已。這裡有個很奇怪的轉換,其實紅軍,黑軍是閩南發音,寫的時候應該是「帥」(紅軍)「將」(黑軍),不下象期或沒當過兵的人可能不太能理解。
    象棋中有紅有黑,紅的系列是:帥仕相車馬(作者註:找不到字人字旁的車、馬)炮兵。黑的系列是:將士象車馬砲卒。在閩南語中「帥」的唸法是「紅軍」;「將」是「黑軍」,怪吧。
    擺爛:故意行為或不行為使軍中勤務,教育訓練無法遂行,消極反抗。這應該是從閩南語中罵人「白癡」的詞轉成的。
    白目:不會見風轉舵,察言觀色,極沒一點眼色的笨兵。
    定:整肅,壓迫,虐待之意。
    對定:一段時間內,兩名兵互換執行彼此勤務不得休息。
    打茫:很閒,很爽,三不管之意。
    蹭:藉公差勤務之便出營渾水摸魚。
    正期:精實認真,苦幹實幹之意。此詞由「正期軍官」演變而來。官校畢業的正期軍官,自然比軍中其他組成份子認真負責。
    刁:挑剔,刁難,找岔子。完整解釋——上官(或學長)根據軍中規定習慣,對下屬(或學弟)的衛哨勤務,教育訓練,業務裝備,行往坐臥,服裝儀容給予督導。
    刁一刁:刁的比較級,刁是找岔子的程度,刁一刁就是雞蛋裡挑骨頭。如果有人被刁一刁,那個人不是黑得發亮就是和人結了樑子。
    抓扒:從閩南語中轉換成國語的專有名詞,意指告密,打小報告。單用「扒」字作動詞,「抓扒仔」是名詞,即為告密者。
    硬到:難辦的差事,難待的單位,難站的哨,難過的日子。
    拍知己:攀交情之謂也。單用「知己」﹙發音為ㄇㄚˋㄐㄧˇ﹚代表很熟,很有感情之意。拍其實和拼連用(「拍拼」),才是「打拼」的正確寫法;用法類似「拍電影」在閩南語是「拍﹙ㄆㄚˋ﹚片」
  坎站:老度的意思,也有人說「派數」,派得唸「ㄆㄚ」,是英文中百分比(percent)轉過來的。
其他的詞彙還有很多,而且據我觀察,各軍種各單位特有的相關術語及片語五花八門,類似大陸地區的順口溜也有,很有可觀之處。

84年12月31日
凌晨,被脫哨達42分鐘。
1100站正哨時,隊長來,還好他沒上正哨,志欽學長和我在上面慌的。
下午,拔草、打掃、奪刀術。後健張班長帶大伙去海灘閒晃,偷得浮生半日閒。

[ 本帖最後由 taipeijk 於 2010-5-12 12:40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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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sam 發表於 2010-5-12 14:09:03 | 顯示全部樓層
原帖由 taipeijk 於 2010-5-12 12:39 發表
84年12月30日
    下部隊有一段時間了,不論是否會再有調動,這樣的生活應該很固定,海巡部最基層的生活就是這樣。
    對於軍中的語言我也認識的差不多,我蒐集了一些。
    角:代表少將及少將以上的軍階,這不 ...


不知道我們基訓..還有沒有維持
升一兵.升上兵.升下士.破冬.破百.的人...
晚點以後.要請客..
已擺滿整的士官寢室內的桌面為標準.
(約7個五斗櫃桌面)辦流水席..
 樓主| taipeijk 發表於 2010-5-12 18:17:27 | 顯示全部樓層
要是沒同梯的在

那真是抝很大


我們那邊沒有規矩一定要擺多少

各人能力能多少就多少
robin07 發表於 2010-5-12 21:36:36 | 顯示全部樓層
在130是破冬跟破百請客,十之99多是外叫披薩,
晚點後中山室集合,不分老菜一定都吃的到,還會
留兩塊給衛兵,不過那兩年香菇雞跟披薩吃到膩啊
 樓主| taipeijk 發表於 2010-5-16 20:51:45 | 顯示全部樓層
85年1月1日
    可惡,本來今天應該超級快樂的出門,回臺北看《莎姆雷特》的,A王也休假在外,本可一起逍遙兩天的,倒楣!

85年1月2日
    下午聽說3日可以放了,晚上又被問到剩下的兩天要捕哪兒,好爽,樂翻了,我排5日到7日,回來上莒光日後再馬上回臺北看《莎》劇,太完美了。
85年1月3日
    收操後,東摸西摸,為了能償三個月來的期盼興奮不已。
  10點多到中隊部領假單;真倒楣到極點了!!又抽到我們測小部隊戰鬥,倒楣!!
  負責參三業務﹙教育訓練﹚的班長心情惡劣,遷怒於我們,把我們臭罵了一頓,教我們馬上滾回海岸哨,誰也別放了。倒楣加晦氣到不可思議的程度。
  三個人一鼻子灰的回海岸哨,惟一幸運的,沒抽到我去射擊。
  內心反而平靜,落空的三個月的期盼。

85年1月4日
    莒光日。
題目:如何堅定五大信念 達成建國使命
題綱:我所瞭解五大信念的時代意義
    主義、領袖、國家、責任、榮譽,這五大信念的時代意義應有所轉變了。其實以軍人來說,當初西點軍校的國家、責任、榮譽三大信念就夠了,領袖再大也大不過國家啊,何況有些領袖望不似人君,整天秀逗發神經,忍到他下台滾蛋就很對得起他啦,效忠他?除非我也阿達了。
    主義,也不過是要讓人們在精神生活或物質生活上有所突破而已,當一個主義﹙無論任何領域﹚過時或無法達成目標時,就該被請進博物館。豈有把達成目標的手段之地位提高到追求者之上的道理?
    也許,在下個世紀,連國家這個概念都會消失,對於軍人而言,永遠不變的是保護平民,和第二生命的榮譽。
批改意見:義正詞嚴、表達得體。
                                        下士 陳健彰 0104 1430

生活劄記:
    歷經四次希望,絕望……沒了。  
到海岸哨有一段子了,南、北巡的路線,值勤的技巧都愈來愈熟稔了;正哨也沒問題,只是晚上黑燈瞎火的,單獨走山路上哨,令人背脊發涼。白天上哨又是另一番光景,如此貼近大自然是很美妙的。
海岸哨有不少好人兒,像班長,唇紅齒白,比例勻稱,是個到哪兒都有貴人長輩相助之相;和阿邦很有得聊,自不在話下;耍寶大王白目熹;與國邵互鬧;同展輝「對泣新亭」;凡此種種,可解生活上的不快。
主官﹙管﹚查閱意見:閱
                                                          0105 2200
 樓主| taipeijk 發表於 2010-5-17 18:05:20 | 顯示全部樓層
85年1月5日
   峰迴路轉,突然大隊部傳來電話記錄,113中隊要派人去受訓,因此可多放一人填補空出來的休假人數;忘不了那個光景畫面,我還沒理會過來發生什麼事時,只見得健張班長對著話筒說:「那就
放我們家的那個菜二兵吧。」才明白班長成人之美,把假兌給我啦!令我狂喜的不知所以,展輝損我一句:「不要偷笑!」
    柳暗花明,不可思議!

[ 本帖最後由 taipeijk 於 2014-6-3 09:48 編輯 ]
 樓主| taipeijk 發表於 2010-5-20 20:26:44 | 顯示全部樓層
85年1月12日
今天要到中隊部聯合作業,一個22梯的學長和我一同回中隊部。海岸哨的所有業務相關的表簿冊都要帶過去,那所有的表簿冊一大落,我雙手低到腰際捧著,疊到我看不見路,視線完全被那一落擋住,我只好歪著頭走路。
    那22梯的學長雙手插口袋,吹口哨悠閒的走在我前面,當然,我菜是該多拿幾本,至少學長你也拿個一、二本,讓我不用歪著頭,連路都看不到。太沒意思了。

85年1月13日
    下午看了海防工作日誌,今天是正哨,阿邦南巡。在他出巡之前,我問他有沒有什麼好聽的錄音帶,他塞了卷帶子給我,我看了盒子,空白帶,肯定是年度排行榜之類的大雜燴,也好。
    上了哨,學長大概已經睡了一小時了,我站在窗口,我覺得好像站在一艘大船的艦長室,從艦橋頂對外瞭望,船長已陷入重度昏迷,我是海上報馬仔。
    隨身聽開始轉動,並沒有預料中勁爆的流行音樂,而是醇厚低沈的外省口音響起,原來是講經說法的錄音帶,被阿邦擺一道,算了,即聽之則安之,況且我向來愛聽各式南腔北調的國語。
    下哨之後,我跑去翻阿邦的內務櫃,看看還有5卷,我全部搬到床上,坐著聽,我不敢躺下,因為一躺下,人家的金玉良言就會變催眠曲,只要學長進寢室叫哨時,我會躺下來一下。不知不覺聽到早上。阿邦收操回來,收好攜行帶,槍擦完,送了槍,回到寢室,正準備去洗澡時,看到我坐在床上聽隨身聽,他吃驚的問:「你怎麼沒睡覺?」我用手指了指耳朵,再拿起空白帶的盒子搖了搖,他覺得我既然在聽隨身聽,聽不見他在說什麼,他轉身出寢室去洗澡。
    終於把5卷都拼完了,阿邦一進寢室就嘟嚷:「你真是個怪人,該睡時不睡,不該睡時拼命睡,到時候又倒台,又要被班長,學長操,你不是自找麻煩嗎?」
    他連訓人的時候也是慢吞吞地,火氣全無。阿邦將來一定是最不變態的學長。他在整理床下內務,我問:「阿邦,你信佛嗎?」他低著頭回答說:「我是佛教徒,當然信佛啊。」我兩手抱拳向他說:「恭喜,恭喜。」他以為我在開他玩笑,回說何喜之有?
    我把半懸空趴在床沿的上半身拉回來,躺平,說道:「巴斯卡論述過….請原諒我無法完整背出原句,不過大意是這樣—用一輩子的時間追隨上帝,可以進入天堂,得到永恆,但也可能沒有上帝,浪費一生;但萬一真有上帝,那會失去得到永恆的機會,短暫的一生和永恆相比微不足道,所以應該追隨上帝,世上的幾個大宗教都有提供這種保證,所以有人告訴我他信教,無論那一個宗教,我都會說恭喜,恭喜。」
    他把我堆在床頭邊的錄音帶收回他的內務櫃,準備上床了。我接著說:「而且聽完5卷錄音帶之後,我覺得…….喂,那位法師法號是啥?你盜拷也註明一下嘛!」他回說是淨空法師,「在錄音帶裡提到一位不識字的出家人,聽諦閒老法師的話,每天只唸阿彌陀佛,唸累了就休息,休息好了就接著唸,三年就預知時至,自在往生;你被發配到海巡部隊豈不是天意,執勤站哨不出包,隨你怎樣狂修猛念……阿邦,你別給部隊找麻煩,你要真成就了,勞駕你挑個休假在家的時間,不然我怎麼跟別人解釋我同梯好端端的死了。」講到這兒,我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爬上了鋁床,問道:「那你有什麼看法?」
    我說:『我比較喜歡看公案,看看禪宗的故事,不過聽完了這5卷錄音帶,我很好奇,就憑一句阿彌陀佛,然後「都攝六根,淨念相繼。」這麼簡潔,淨土宗卻是佛教東傳中國之後最早開宗立派的,這很妙,這裡邊一定有門道,只是我還想不透。』
    他把被子拉到胸口,兩手放在腦後枕在枕頭上,眼皮半開半閉的說:「你剛提的巴斯卡的論述,可以用數學表達,」完了,進入了我大腦變小腦的數學領域了。
    「這是期望值的問題,永恆是獎品,標的物—獎品乘上發生的機率就是期望值。」
    我呆呆的問:「你認為巴斯卡把宗教信仰當成宇宙大樂透?」
    他完全把眼閉上,舉起右手在空中比劃,喃喃道:「信仰和努力實踐教義乘上實踐教義時間的長短,替換機率……」
    我不太明白他在算些什麼,他進入他自己的數學宇宙了。
    他放下了手,兩手交叉握著擺在胸口,好像永遠安息平靜了,從技術上來說,我覺得他已進入睡眠狀態。他突然開口道:「我覺得巴斯卡先生是具有高貴宗教情操的人,大部分的人類行為是自利為主,利他比較少,所以巴斯卡以達到永恆作為誘因,勉勵別人信奉天主。」
    這我明白,一滴蜂蜜勝過十加侖膽汁。
    「這不是機率問題,如果人不能進入天國,多半不是沒有上帝,而是信仰不夠堅定或是努力和努力時間的乘積不夠大。他不是把宗教信仰描述成投機樂透,這個論述是巴斯卡的苦口婆心,他在做這項陳述時心裡應該很為難,信仰天主是很崇高神聖的,怎可用投機賭博的心態?」
    他側過身來,右手放在大腿上,左手貼腮壓在枕頭上,阿邦本來就很胖,這樣看來真像臥彌勒。
    「你連巴斯卡的話都背的出,那有沒有要信仰的打算?」。
    我大腦恢復正常運作。
    「雖然聽起來很蠢,但我還年輕,心情還不定,沒有那麼早開始追求永恆的打算。」。
    「你抬過屍體,請問棺材裝死人還是裝老人?」。
    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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