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剛進中心時,大家應該都一樣,心裡充滿恐懼和緊張,因為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當然可能也有人會興奮。而這各地方,你卻必須待三個月才能離開下部隊。不過,由於每天的課程都排的很緊湊,很少有多餘的時間去想一些有的沒的,有的話也是晚上睡覺的時候,不過也是想沒多久,因為太累了。而一開始的時候,大家除了互相認識以外,在聊的也是關於明天要上課的內容,或者是阿下部隊要下哪裡等等一些有的沒的。不過,相信那時大家最關心的還是那各第一次的休假,因為剛進去,什麼都不習慣,每天又很累,所以大家幾乎都期待第一次的休假趕快來臨,至少暫時離開這個有點算惡夢的地方。4 P" y: ^( ~5 K
9 e8 h( {" \$ e( R在中心時,原本預計受訓後的一個月就可以放假,卻在要放假的前一個禮拜,接到通知說本連要接戰勤。於是乎,就這樣當初的第一次放假,就被拖了一個禮拜。 那時造成連上的氣氛不是很好,士氣也不高,尤其是在那還到底確不確定時,連上的同梯們議論惶惶,因為一開始是說我們要接戰勤,後來又說沒有,最後又改成不確定,連長也說會向上面反應,看能不能修完假回來在接,就這樣反反覆覆的改來改去,到最後還是逃不過這個命運,註定要接。
, {& h' L+ f) L- A# v L等終於撐到了那個久違的第一次放假,心中真是高興,雖說之前因為接了戰勤而有點心裡不平衡,可是一想到終於可以放假了,就什麼不平衡都沒了。唉!只能說為了要放假,什麼人格都沒了,自尊也沒了,更何況是那種生氣不爽的感情,都早就消失了,一切都只謂放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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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放假那天的下午,我還參加了一個很無聊的會客,那是小弟所屬的市公所派來的,說是來看看我們這些所謂的永康子弟,在中心過的如何,並且代表永康市長來關心我們。那時跟我同是永康人的同梯,都有從各連叫來,大約是6個左右,都被聚集在那個叫什麼我忘了,好像是俱樂部吧,在南大門一進來右邊的一個娛樂間。不過整各過程很無聊,因為我們不知該說什麼,也不知要說什麼。都是在聽那個代表說永康是現在要做那些活動,有什麼建設和未來的規劃,讓我覺得好像不是來關心我們這些人,而是來宣傳的,那時我甚至在想,這些市公所的人到底是來幹什麼的,不過當時我到是沒差,因為多了一個休息的下午,那個下午我的連上正在做槍枝保養,因為下大雨操場積水,無法操課。4 X, ]' ?( R8 q8 d4 f' W: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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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各所謂的探視活動,大約是2個小時就結束了。不過很好笑的事是,小弟我在聽那個代表的講話時,一直在打瞌睡。沒辦法,太累了,加上又因為過不了多久就放假,可以說整個人都放鬆了,所以累積的一個多月的疲勞都上身了。不過不只小弟我,其他別連的同梯也是一樣,不過因為營長在那,所以我們都是努力跟眼皮作戰,不讓它陣亡。整各探訪的過程結束時,我和這些同鄉同梯馬上又變得很又精神。我們和這些市公所的人握個手,稍微寒喧了一下就由班長帶回連上。不過還是有點感謝他們來,並竟他們從台南永康跑到桃園龜山來,加上當時來的人裡面,還有一個滿頭白髮的老伯伯,人家都來當代表來關心你,你能說什麼,
6 z; w1 w. B& ?4 P' q7 r呵呵,並且最後給了我們一人幾盒的大灣花生糖,當然他們也有給營長好幾盒。不過回到連上時,小弟我只留了一盒,其他的都孝敬連上的長官去了,剩下那一盒我和跟我較好的同梯一起把他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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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小弟我並不愛吃甜的食物,尤其是像花生糖這種很甜的東西,這種花生糖一盒裡面有2種口味,軟的和硬的。這2種我最愛吃軟的那種,味道真好,不過當然這是題外話,我想說的是離開自己所生長及生活的地方,現在吃到這個來自於自己所屬地方的名產,再那種異鄉的地方吃起來會令人有一股很懷念的味道,會令人有點小小的感傷和懷念,這樣講好像有點悲傷,不過小弟想說的是總知會有那種,嗯 要怎麼講呢,反正就是類似那種人在遠方收到來自家信的感覺一樣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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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T1 H# s" a" m, l; w1 R放假的時間終於到了,連上的每位同梯都很高興,也因為這樣,大家再換完便服後非常興奮,再集合帶隊去做離營教育時, 被長官們教訓了一頓,因為實在是太吵了。大家的心都安靜不下來,後來被帶隊到大門口時,以及被帶出大門口後,一直到路口的第一條巷子才解散。這一段路程之間,排長和班長不停的算是有點找麻煩,並且還在暗示說休假回來後,你們要有觀念,要記得帶觀念。當時我還不知道何謂觀念,也不想去知道,那時我的腦子裡只想著放假要幹嘛,要去哪裡狠很的給它吃一頓,痛快的洗個熱水澡,在給它睡個天崩地裂也不能讓我起床的好覺。誰裡你什麼觀念,放假我最大,不要跟我講觀念,因為我已經早把中華民國的任何倫理道德都拋到腦後了,更何況是你哪個所謂的觀念,放假,放假,我只要放假,給我放假讓我出去其餘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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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Z7 k+ h6 g9 I$ ] S在要出大門的那一刻時,心裡真的很快樂很爽,雖然平常也從這個大門出了營區好幾次,不過那都是身穿軍服,並且是要去南勢埔打靶,或者去上戶外課時才會出這個大門,可是這次不一樣,這次是身穿便服,且這身便服是睽違的一個多月才穿到,加上這次走出大門是要休假去,而且這是入伍以來的第一次休假,可謂意義大不同阿。在待在大門內等待排長戴我們出門口時的那一段時間裡,真是難熬阿,因為排長還要跟大門哨長做確認人數,加上還有別連的也要放,加上我這一連又是最晚帶到集合的,所以還要等其他單位,所以浪費不少時間。等到終於輪到我的這一連時已經浪費好多時間,不過我們當時還是很興奮,並沒有因為被拖到而減少我們對於放假的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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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們被帶出門口時,真是達到有點高潮的狀態,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一種幸福或者是爽,也有可能是被解放或者不用在壓抑自己,總之那種臉上的表情都是很高興的表情。也就因為這樣,隊伍在還沒解散時,聲音一開始是吱吱喳喳,那時排長或班長也沒罵我們,也就因為這樣,到了最後,變成像是在夜市或者菜市場那樣的吵鬧。所以到了最後那些排長和班長就開罵了,不過也還好,因為他們可能也知道這是我們第一次放假,要叫這些人安靜下來是很困難的事情,雖然做得到,可是那只會讓自己被弄上很機車的名稱,好不容易建立的感情也會破裂,而我們也會心情不好,以後甚至唱反調,那又何必,所以他們也就睁一知眼閉一隻眼,只要我們不要太過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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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s- W( V9 K在隊伍還沒解散前,可以說有如長江之水連綿不絕,是一個算蠻整齊的隊伍,不過已經有點像螞蟻行軍一樣,有點小混亂,每各人都在互相交頭接耳。可是當解散的命令下來時,天阿!真是令人不敢相信,有如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一樣。那個畫面就像是一群螞蟻在圍著一個食物,然後受到驚嚇而馬上四處分散亂跑,或者說根本有點像是電視中的那些犯人在逃獄一樣,作鳥獸散的方式。可以說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發生黑社會鬥毆一樣,一堆多到數不清的人往幾個方向衝去。當時記得應該好像還有其他同梯不同連的,也好像還有其他梯的,應該拉好像有,有點年代了已經快不記得了。而解散後更是有點誇張,附近的店家都擠滿了人,根本有點像是蝗蟲過境一樣,大家到處大肆搜括,尤其是路口那家便利商店以及隔壁那家賣憲兵用品店,都是人滿為患的狀態。尤其是那家便利商店,門口和店內一堆人,在門口外的人幾乎每個都在抽煙打屁,在店內的很多人出來手上都是一包煙,可謂是煙蟲過境才對,當初我在想那個店員不知有沒有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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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我當時和幾個同是台南的同梯並沒有多做停留,而是和幾個同梯趕緊衝到桃園長庚醫院的公車站,準備去撘公車到火車站,再搭火車回到台南。一路上我們不停的跑,怕說錯過一班公車,下一班不知要等多久,而且錯過公車,那火車也會因錯過公車而更錯過火車。記的離開中心是1800左右,回到台南時已經是快半夜2點了。那時就好羨幕那些住在北部地區的,因為他們要回去,不用花很久的時間,我們南部人卻要花大約8小時左右。當然坐飛機可以更快,可是大家哪有多餘的錢去坐飛機,並且當時已是晚上,又人生地不熟,所以只好選擇我們知道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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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終於突破所有難關抵達桃園火車站,並且搭上火車,那時心裡才總算放下了一塊石頭,尤其是當火車離開了車站,往南部方向駛去時,那時真的才是最高興的時候,我終於要回家了。在火車上,我和同梯一群人,10幾個人左右,我們都擠在一個車廂,坐在一起打屁聊天,並且約定收假的那天幾點集合,聊的內容相信大家應該都一樣,不外乎還是離不開訓練時的一些笑話,以及如何摸魚打混,還有最後就是重頭戲,就是幹教大會,至於對象就是那些連上的幹部。不過,到了最後還是有平靜的時候,可能真的是累了一個多月,大家聊到最後都去找周公下棋了,不過,爲了怕到時睡太熟,而錯過要下車的車站,所以輪流睡覺休息,因為從桃園到台南要差不多近6個小時左右,所以還是可以小小的休息一下,閉目養神也好,睡覺也好,總之就是讓自己放鬆就對了。& Y) S: k6 D/ F; m3 i
4 R0 y0 z% i& T' |& @/ A+ J; x4 `' P行行複行行,車站一站接著一站,北部中部南部,過了數個小時之後,火車終於抵達了台南火車站。睽違了一個多月的地方,想當初不久前的一個月之前,我從這邊出發去當兵,現在回來了,感觸良多阿,一下車箱踏上月台的那一刻,雙腳終於踏上了台南的土地。那個心中的感動真不知該怎麼說,感覺連空氣也不一樣,當時月台上記得沒有很多人,因為已經是過了半夜12點,也有可能因為是這樣的關係,也有可能是這是屬於自己的地方,小弟我在踏上月台時,有點大聲的說「我回來了,台南,我終於又回來了」我同梯聽到後還罵我是白痴,因為附近有幾個人在看我,不過他們也都有說類似的話,只是我比較大聲。
" [' G& u8 Y/ U; ^6 E0 v3 ~! H! i然後,我和同梯們互相說再見,大家就分別往前站和後站的方向離開,我往後站的方向走進地下道,和那個也是我同學的同梯,以及還有幾個也是往後站的方向走去。走出車站後,看到了那個熟悉的成大校園的牆壁,還有那棟遠東百貨的大樓,一切都是令人懷念的景象,雖然當時有點冷,不過心裡卻是熱呼呼的,因為我終於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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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8 V& }; a: d! Z6 v' d9 }4 q這應該是小弟發過最長的一篇文章,內容可能就像老太婆的裹腳布,又臭又長,不過還是辛苦了各位學長學弟們耐心看完,相信很多人都會有小弟在文章中所提到的感覺。:h:a;8 ?- R5 D- j; U* |$ [( R
不過時間過了多年,可能跟當時的情形還是多少有點誤差,所以身為同梯又同連的chelianwei,如果我講的有那些地方錯誤或不對,就麻煩你糾正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