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校風雲(十二)「魂歸來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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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 D2 g% z4 c H; J7 Z5 k3 |天上的月有盈有缺,地下的人有聚有離,正當我們為了一個月後的國慶大典,努力練習的同時,在任務及傳統的考量下,我們揮別了這生活了一年的營舍,揮別了那群面目不再可憎的長官,回到了屬於常士班的生活天地,從此建制從三營13連,換成了六營28連。! q$ ? ~ G9 I0 m! c,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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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j* D2 Z' S& J連上的幹部,除了班長都是前期畢業的學長外,最大的差別在於各排的排長,從做風剽悍的黃埔子弟,換成了學識淵博的預備軍官(預官),為的或許是讓我們在課業上,除了教官外,還有另一個可供咨詢的對象,所以掌握我們生活坐息的,從背著紅白藍三色帶的值星班長,換成披著大紅背帶的連值星官,倒是成天躲在中山室裡看電視的,反而變成了那群常士班畢業的班長們,可見在部隊中除了階級的尊重外,還有著資歷的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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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c: E+ O9 J" F- I+ u% e0 ]只是排長們的手段與功力,對已漸漸修練成精的我們來說,根本像清粥小菜般的毫無威脅,當然這其中仍有些許的例外,尤其是我們那位台大中文系出身的碩士排長『阿福』。『阿福』果然有著中國五千年來文人的素養,就算在被我們惹毛的盛怒之餘,仍不忘先對我們引經據典一番:「殺而不教謂之虐,教而不殺也是虐。第一次犯錯,我可以當你們年幼無知原諒你們,第二次犯錯,我可以當你們血氣方剛再原諒你們,但第三次犯錯你們就不能怪我心狠了」。只是『阿福』從來不知道,他的「教」跟「殺」對我們來說都是「虐」,因為他對我們最大的懲罰,不在於那百來下連熱身都不夠的伏地挺身或交步蹲跳,而是那讓我們聽的耳朵都快長繭的經世之道。( N2 \7 e7 W6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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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班長們總有心血來潮或看不下去之時,但對早已習慣天天重口味的我們,實在是極度的無法適應,於是乎!一股找不到宣洩出口的精力,只得尋覓另一個爆發的管道,而身旁朝夕相處的同學,自然而然的就成為了首選。一時之間,整個連上風聲鶴唳,處處草木皆兵,同學們相互之間,更是時時處於諜對諜的備戰狀態,因為你不知道什麼時候,餐盤裡的金黃色咖哩,會被加入純正的中藥材,變成去火解毒的黃蓮醬,更不知道什麼時候剛洗好的內褲上,會被灑上幾滴清涼的白花油,讓你的兄弟不怒而威的變成凍凍雞,而苦練「混世魔功」的我,當然無法滿足於這種閒暇乏味的生活,就在參加完雙十的國慶大典演出後,更讓我和其他五位「混」字輩的同修,混到了一個前無古人的機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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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I) z! T# |2 @9 f4 F就在社會一片改革開放之風盛行,校長當然也不能免俗的想要有一番做為,於是破例的開放我們參加「全國中、小學的科展」。雖然班長們常在我們面前誇口,要我們不要有任何的非份之想,因為我們做過的他們都做過,就算我們沒做過的他們也做過,所以千萬不要在他們面前耍花樣,但這次可是創校以來的第一次,班長們就是想掌握都掌握不了,更何況我們可是肩負著全校的榮辱大任,於是就在主任教官的一道電話命令下,我們五位參展的同學,除了正常的操課時間外,彷彿變成了寄讀的交換學生,不是躲在科學館裡做著研究,就是藏在圖書館裡看著小說。1 p, t, n0 X* M$ Y' {0 t# R% x+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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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8 X6 c2 Q" r! G, B* J2 ?我們這一期除原本約四分之一,在入學前就屬於「空軍防空砲兵常備士官班」的同學外(他們一直到砲校後,身份才正式由「綠」轉「藍」),另外在三年級下學期依據成績(含智力測驗),遴選出四分之一的同學為砲科,剩餘的一半同學則皆為步科。正當我以為可以就這樣一路混到分科,然後收拾起包袱,揮揮衣袖的告別士校,到南台灣(砲校)去享受那溫暖的陽光,從此後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時。不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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